*本文摘自《阳谷文史集刊》(上)(1999年4月),作者李程九,原标题《阳谷县抗日战役片段回顾》
正文
1937年8月,我受鲁南临沂党组织汪洋(汪洪波)委派回阳谷组织抗日军队。我到阳谷时,县长还是杨霁峰。那时,韩复集率领他的三个师和一个手枪旅已全部南逃,各地专员、县长和地主豪绅也纷纭过了黄河。只有范筑先不听韩复渠的命令,提出“抗战到底,与鲁西公民共存亡”的口号,在聊城建立了鲁西抗日总司令部,并与共产党建立了统一战线。鲁西抗日总司令部下设八大处,即参谋处(参谋长王金祥)、副官处(赵疤拉)、经理处(崔乐三)、军器处、政治处,还建立了阳谷办事处(副处长宋子明)和驻武汉办事处(处长牛连文)。参谋处、副官处、军器处等是国民党为主,政治处是共产党员张郁光、姚第鸿主持事情。司令部还设立了政干校、教导团,也都由共产党节制,团长袁仲贤便是老红军,培养了很多党员干部,为后来的三十二个支队、三个路十几万人的部队运送了骨干力量。司令部还建立了《鲁西日报》社,社长和总编辑分别由共产党员齐燕铭和申仲铭同道担当。

范筑先司令积极抗战,遭到了国民党山东省主席沈鸿烈的反对。沈鸿烈在阳谷张秋镇设立了鲁西行辕,同范筑先司令对抗。幸有共产党八路军一二九师徐向前的支持,范筑先的抗日军队才得以发展壮大。日寇进攻到沧州时,沈鸿烈也闻讯南窜了。范筑先大胆抗战,曾率部进攻济南,管束了板垣师团台儿庄作战的兵力。
1937年12月范筑先委派共产党员徐茂礼任阳谷县长,秘书熊仲符。随之建立阳谷县抗日游击总队,总队长宋立泉(共产党员),下设三个大队,个中一个大队队长是岳舜卿。阳谷县政治部设在东街路南,主任是黄主一同道。政训班设在西街,由刘见高(国民党)、申云浦(共产党)共同卖力,徐明和徐翼都在个中任教。共产党员赵凤升在城东附近村落落也办了青年学习班。国共两党开始了争夺青年的斗争。国民党集体加入三青团,强制青年学生填表,收买了一部分掉队青年运送给国民党部队,大部分青年则参加了共产党。
1938年旧历仲春初二夜,布永言率千余名强盗自城东北角偷袭了阳谷城。我们的军队和县长徐茂礼撤出,黄主一等政治部的同道和政训班的学生以及地方士绅申鸿渐等均被围在城内。适值我那天回家,听到此事,于初四上午即赶到聊城,向司令部报告了布永言打城情形和兵力支配。范筑先亲率防备大队一个营和五、六支队以及杜之恒独立营,当日就围困了阳谷城,司令部设在焦海围子里。范司令绕城一周看了地形,听取了徐茂礼失落守县城的申报请示后,开始向城里进攻。同时,联系与布永言有关系的孟宪章、申鸿渐等人进行劝降。仲春初九,布永言与范司令在北关店里会谈达成协议,将他的部队编为十九支队,布任司令,孟宪章任参谋长,下设三个团。徐茂礼因失落守县城被罢免,在城外拉小组,后在济南叛变投敌。
1938年4月中旬,范司令派张维库来阳谷当县长。张是泰安人,三十七八岁,国民党员。他组织好防备队、公安局后,即开始限共。政治部黄主一等同道受到严重威胁,决定去冠县根据地充足十支队骨干力量,走时怕出危险,找我研究办法。当时我有四个警卫员,还有从临沂带来的护照,我给黄主一等12名同道写了护照,从西门护送出城。在斜店我祖父药铺吃了饭,我又给莘县花园徐XX写了信,他们晚上即住在徐家,第二天安全到达目的地。
旧历玄月十五,聊城失落陷,范司令壮烈捐躯,张郁光、姚第鸿同道也同时去世在日寇屠刀之下。盛北光同道(中共党员)从阳谷率五支队三百余人增援聊城,军队到达时城已失落守,即去冠县找先遣纵队,被编为二营。范司令捐躯后,反动头目王金祥当上了聊城专员兼保安司令,驻扎在朝城,他不抗日,却密令他的部下反共限共。莘县县长李士荣(吕世隆)同道被该县执拗派杀害,黄主一等12名同道离开阳谷,便是这个时候。
忠孝团围攻阳谷城1938年10月,忠孝团刘清泉在日寇特务嵘使下,以“真主”涌现为名,率团丁二千余人攻打阳谷城。刘清泉40岁旁边,安乐镇丁庄人,出身地主,崇尚迷信,身佩宝剑,肩背匣枪,手举大旗,叫部下抬着铡刀,纵火杀人,强制群众加入。在张岩寨烧了八十多间民房,铡了两名群众。群众害怕,被迫归顺。
阳谷县长张维庠听到此讯非常惶恐,要弃城去守门庄围子。我那时正在城内养病,便会同聊城驻阳谷办事处副处长宋子明和五支队卖力人一起找张维庠,张赞许了我们的见地,组织军队恪守县城,查岗放哨。当张维庠带政务警携款从南门外逃时,被我创造,强行带回县衙,派人监视。第二天清晨,忠孝团从北、东两面包围了县城。我到北门指挥,见刘清泉正在北门东30米处的城壕外指挥攻城。他说:“城门用手一指就开。”刘正掐指念咒手指城门的时候,我们的机枪打响了。头一梭子打在刘的腰部,刘倒在地上,口中还说:“真打呀!
”我们又打了一梭子,击中其头部,刘当即去世亡。我们又去东门。东门外约二华里处,有忠孝团用步枪向城内射击。我们组织了防备队一个中队和公安局一部共约二百余人,向司营一带出击。围城的数百团丁正在司营用饭,看到我们的军队即乱成一团,纷纭向东兔脱。我们尾追至八里营,抓获了两个团丁,用铡剁下人头挂在东门高杆上示众。
忠孝团是乌合之众,互不联系,东面被我们击退了,北边还在打枪。这时,王金祥带队从西向东包剿过来,忠孝团不知以是。盲目向北兔脱,溃不成军。王金祥带队追至张岩寨一带,也纵火杀人,把群众劫掠一空。
忠孝团被打走后,王金祥也率队返回朝城。他派了二十二支队袁寿山(外号硬盖子)驻守阳谷,袁寿山为发国难财,把张维庠赶走,自派二十二支队参谋长刘子璋当了阳谷县长。约三个多月的韶光,当闻信聊城日寇想盘踞阳谷时,袁寿山即带领部队和他的县长刘子璋南逃了。
日寇盘踞阳谷刘子璋逃后,王金祥又派来一个县长,名叫吕仁道,平度人,三十多岁。吕来阳谷后,组织了保安队,下属三个中队,一中队长郭安仁,二中队长申端生,三中队长刘序华,共三百余人,二百五十条枪,四挺轻机枪。公安局有几十个人,保卫队四十余人,是非枪共五十余支。吕仁道准备在阳谷做一番奇迹,可惜好景不长。1939年秋,日寇相继霸占聊城、莘县、东阿县城往后,又五路进攻阳谷,进城未占就走了。8月,日寇从莘县第二次旭日谷进攻。阳谷劣绅郝师温、刘学来、吕汉卿、张景凤、方明月等人,组织坚持会,打着小膏药旗欢迎小岛司令官进了阳谷城。吕仁道未加抵抗,就率队退出。保安大队的一、二中队带枪走了,三中队在共产党员武子升、冯德华节制下拉到刘湾,把两挺轻机和六十多条步枪插起来,军队暂时终结。后来成立谷山游击队便是用的这些枪支。那时,徐翼同道也来阳谷组织四大队,吕仁道与我们互助了一段韶光,不久被王金祥调走。
阳谷抗日游击队的建立我护送黄主一等12名同道去冠县根据地的事被执拗派王金祥侦知后,王派人抓我。我便到莘、冠一带找到八路军先遣纵队,受到司令员李聚奎、政治委员肖永智、政治部主任王幼平、参谋长王波等同道的激情亲切接待。我跟随活动的半个月韶光,王幼平找我发言。他说司令部党委对我的事情作了研究,阳谷县抗日政府快要建立,准备派纵队政治部民运科长齐南峰任阳谷县长,并先容我与齐南峰同道见了面。让我先回阳谷组织抗日武装,欢迎县政府的建立。我回到阳谷时县城已经失落守。这时谷山游击队在申鸿渐师长西席支持下,利用保安大队第三中队插起来的六十多条枪和两挺机枪拉了起来,冯德华为队长,武子升为政指。四大队也拉起来了,徐翼任大队长,谷寿祯任大队副,黄流任教导员。我和张清彬在城北三里庄,也组织起八十余人的游击队,活动在县城周围,合营谷山游击队和丁团丁钦铎的活动。日寇在灵王庙进攻丁团时,谷山游击队增援丁团击退了日寇,当晚又围攻县城。谷山游击民在城西,丁团在城北,我队在城东合营。西、北两面都未攻进城里,我从东面攻了进去。军队进到东街小隅首,又被迫撤出城外,住到了韩洼。翌晨,岳舜卿带领谷山游击队也向韩洼开来,岗哨误认日寇偷袭,开枪打去世了侯继龙同道(谷山游击队辅导员),军队撤退到金海。岳舜卿到韩洼问明了情形,才知发生误会,假立即派人与我联系。对侯继龙同道的捐躯,我仇恨莫及,大家也很感酸心。(编者按:侯继龙,后载杨绍英所写材料作侯继荣,所写其捐躯情形与此有异。)
同顽军势力的斗争1939年10月,国民党杂牌军二十九军派来阳谷一个旅,又派来一个县长陈庆元。陈庆元组织了一个保安营,营长是原保安大队连长郭安仁。陈以国共互助的名义,在城北一带与我稠浊活动,暗地扩大地盘,收买地方民团。阳谷东北部民团团长徐方德(他的人和枪最多)、城西北民团团长丁钦铎、王本昭等三股执拗势力,还有二十九军一个旅和陈庆元的军队,常常包围着我们。我们确当局和军队住在苇铺,他们就住在苇铺周围的大杨、葫芦头、井庄,以限定我们的活动。因此,我们调来了骑兵团、筑先二营和独立旅一营。如果他们的部队住下,我们的部队也住在他们的周围,开始有了抵牾和小的摩擦。我们的事情职员李洪甲等七名同道住在七级西焦庄,被国民党暗杀团长焦冠军(焦庄人)侦知并报告了陈庆元。陈率队包围了焦庄,把李洪甲等7名同道捕去。除王子恒一人偷跑出,亓武克被郭安仁的护兵保释外,别的5名同道均在七级田庄村落北被活埋。从此,我们就同陈庆元和二十九军那个旅公开进行斗争。1939年12月初,肖华支队和曾支队包围了二十九军的那个旅,陈庆元也被包围在内。夜间,我们向李芦、薛庄等七个村落上的顽军发起进攻。激战5个小时,把他们全部压缩到薛庄围子里。直到拂晓,稍为停火。入夜后,仇敌向西南兔脱。徐方德带着他的六百多民团也随着逃跑,丁钦铎和王本昭两个民团没有逃脱,被俘后改编了。从此,阳谷城外的执拗势力除刘清兰为首的忠孝团外,基本被我们肃清。
提起焦冠军,还有一段插曲。1939年7月,我侦察刘清兰的,经由安乐镇天和堂药铺安歇,被焦冠军侦知。焦带领暗杀团5人到了药铺,在门口站上岗,焦进柜屋与我坐在一起。申怡之同申济民二人对我使眼色,我一看不好,当即用匣枪对着焦冠军说:“送送我!
”焦未敢动,把我送到道东饭铺内。我又叫焦与我推着自行车送到东门外。我对焦说:“你回去吧,这回我不打去世你。往后你诚笃一些,否则没好了局。”
忠孝团头目刘清泉被击毙后,他三弟刘清兰又当了团首。刘清兰凑集忠孝团残部约二百人,在国民党山东省主席沈鸿烈的民政厅长鲁西行辕主任李树春的支持下,坚持与公民为难刁难。二十九军高树勋被肖华支队打跑往后,刘清兰带领忠孝团一百余人,全副武装霸占了朱家庄地主大院,依赖大院内的群楼武断与我军对持,梦想东山再起。由于高部已被我军打跑,我们认为刘清兰有了争取余地。1939年的旧历年三十,组织上派我和刘宝敬去朱家庄利用关系说刘清兰屈膝降服佩服。入夜到了朱家庄,找着关系关照刘清兰,刘与我们见了面,在他据点里吃的晚饭。饭后,我们解释来意,刘不表态,刘的部下刘二铁头持续三次向刘清兰报告,说李厅长(李树椿)派来一个旅增援他们。我们看刘清兰不能争取,刘宝敬便与他打起牌来。第二天早3点,我们辞别出来到姚皋我们部队时天刚明,正遇上军队过年。早饭后向领导作了回报。组织决定另采纳方法。
1940年1月,独立旅何德全参谋长率队包围了朱家庄,仍对他实施政治争取的办法。刘一看被大军包围,被迫开门投诚。后因扼守不严,刘逃跑。
拔掉青杨李据点1939年秋末,阳谷县抗日政府在阿城刘楼建立,齐南峰任县长。日寇亦在县城成立了汉奸政府,伪县长董政华。为了扩大他们的势力,经董政华与日军司令官久保岛策划,在八区以伪区长郝师温(郝楼人)为主,向当地村落庄要枪要人,招兵买马。月余韶光,伪区团扩充到二百多人枪,在郝楼安了据点。不久,由伪八区团副孟继汉(城角孟人)带领一部份兵力又占了扬李,安了据点。后来,伪军扩大到二百五十人,有二百多条,开始向北蚕食。我们反蚕食的斗争也开始了。
他们到谷庄要人要枪时,我们乘机派李春坦、李叠俄等人打入进去。后来,李春坦当了伪八区中队副,李春俄当了班长,基本上掌握了这个中队。他们这个中队住青杨李南门里,另一个中队住北门里,队长是刘团山。我们利用刘保敬也做好了刘团山的事情。伪团部住在西门里地主李清庚院内,约40余人,是非枪40余支。为拔掉这个伪据点,1940年2月初某天夜间,谷山游击队和四大队共二百余人,由徐翼为总指挥,从聊阳公路东魏庄出发,向青杨李挺进。齐南峰、徐翼和我在南门外,刘保敬在东门外,对好暗号后,李春坦、李春俄从南门,刘团山从东门,即把军队拉了出来。徐翼和岳舜卿带队冲进据点。齐南峰不慎自己打伤了左脚,在南门外期待。我们的两挺轻机枪在路北楼上向伪团部射击,伪团长孟继汉开始顽抗,打了三四个小时后,由于我军炮火的压力和喊话政治争取,孟继汉哀求我们派人到据点会谈。徐翼同道赞许我去谈。会谈是在孟住的北楼上进行的,伪军头目约十余人参加。我首先向他们说,这次来的兵力很多,徐司令决心拔掉你们这个据点,同时交代了我们的政策。孟继汉等人说,他们的家属都在家里,屈膝降服佩服后家属和财产都不屈安,哀求回家排好,三天后把军队拉到赵海向我们屈膝降服佩服。我看他们没有诚意,告辞出来,向徐翼同道回报了会谈经由,决定再发起进攻。打响,孟继汉又提出交枪的要求。因将近黎明,阳谷、聊城、莘县三.处的鬼子和伪军声援部队也快到了,我们就答应了他,他们用纠子从据点里下了6支大枪、3支匣枪。我们又向孟继汉提出三条.要他们走时把据点烧掉,不准动老百姓一草一木,三天后到赵海一带向我们屈膝降服佩服。他们也答应了。于是,我们集结军队,并带领投诚的二百余名伪军向阿城朱楼进发。到达目的地,天已大明。清点缴获枪支一百五十余支,子弹两万余发,手榴弹一千多枚,战马25匹。会餐后,将他们编为第七大队三、四中队,刘保敬、刘二闷子分任中队长,李春坦跟刘宝敬当中队副,李春俄到二中队刘振南部任中队副。那时,七大队大队长是岳舜卿,我任大队副。
薛庄反扫荡战斗
1940年3月,我八路军在东阿、茌平边区成立了四地委、四军分区、四专署,以迟桥、大白庄为根据地。军分区司令员是刘志远,政委杨劲,专员夏振秋,副专员谢鑫鹤。军分区调阳谷七大队一、二中队升级编为二大队,岳舜卿调走昔时夜队长,从潘北调去两个连编为三大队,王克寇任大队长,卖力保卫领导机关,为发展和壮大正规军初步打下了根本。
这时四大队也升级为鲁西支队,徐翼任副司令。阳谷还有四个中队(三中队队长丁钦铎,四中队王本昭,五中队刘宝敬,骑兵队王希雷),后来都改为连的体例,以中队长为连长并派了辅导员。三连辅导员胡雪仑,四连×××,五连谭文朗,骑兵连李春鸿。上级派我任独立营营长,张新吾任政委。军分区和我营驻阿城北小冯一带。这时,城内日伪军开始对我军扫荡。
1940年秋,有一次,日寇扫荡被我们侦知,为避免丢失,军分区向东阿官庄以东转移。我营到官庄和军分区失落掉了联系,又回到薛庄宿营。下午3点日军向我们开来。仇敌尖兵到了薛庄附近,我营五连在村落东围壕和仇敌打响。仇敌用机抢、大炮向我们射击,激战约两个小时,我军去世伤十八名,仇敌也去世伤多人。因众寡不敌,为避免大的伤亡,我军主动撤到杨窑一带。因入夜仇敌未敢追击退回阳谷。我部撤退时,三、四连连长丁钦铎、王本昭带队逃走。我们派人联系,但他们始终未能回来。
西关全俘伪王团我队和抗日县政府住在古柳树时,侦知城西新成立了伪王团,约六十余人枪,住在西关路南店里,团部住路北两个民院。我们剖析了当时的情形:一是王团估计不到我军能去,无作战准备;二是正在青纱帐期间,我军便于行动和打击仇敌。于是决心吃掉他们。我和刘宝敬带着12名精干骑兵,薄暮由古柳树出发,晚9点到达了刘灿明,把马留下由两名战士通知,别的的人于晚10点到了阳谷西关。为防城内鬼子声援,由8名战士作鉴戒,我和刘连长各带一人分别向仇敌偷袭。我卖力打店里的仇敌,刘扩伪团部。我到店里时,仇敌尚未睡觉,门口也未设岗。我们闯进北屋,仇敌还不知道,正唱着打腰牌的小调,枪都挂在墙上。我溘然喊了声:“不要动,谁动就打去世谁。我们是八路军,把你们包围了。缴枪不杀,优待俘虏!
”伪军一个也未敢动。我叫起一个伪军,把墙上所有的枪栓都摘下来装在布袋里,然后到院内凑集站队。他们很服从,照我的话办了。一个伪军扛着布袋,别的排队走出店院到了街上。这时刘连长也带着伪团部的俘虏和王团长的家属出来。我们在西关要了辆车载着王的家属和布袋,俘虏扛着无枪栓的大枪,凑集一起由我训话。我讲:“你们不要跑,好好跟我们走。我们大队都在外围,如果谁跑,被打去世自己卖力。”他们都老诚笃实跟我们走。离开西关后,命令哨兵向城里打了三枪,奉告日寇我们走了。天刚明到达了古柳树村落。俘虏孟副官问:“你们就12个人吗?”彷佛后悔了。张新吾又向俘虏讲了话,解释八路军的政策,愿回家按路途远近发给路费,愿跟我们干欢迎。会后,请俘虏会餐,回家的5人,留下的都编入了五连。后来,那个孟副官煽惑战士逃跑,被我们枪毙了。王团长比较诚笃,在五连当了司务长。这次胜利俘虏65人(包括家属),缴获是非枪60支,子弹3600发,手榴弹90枚。
因我多次给仇敌打击引起把稳,仇敌在四门画像缉拿我,悬赏金票两万元,王筱湖同道也在仇敌悬赏缉拿之列。并派伪军剿我的家。我家属早已流亡在外,祖父在张海姑外家暗藏,被仇敌抓获打去世。这倒更武断了我的斗志。
张海情报组的建立与毁坏1940年4月,为及时弄清日寇向我根据地进行蚕食情形,派我独立营战士张家海的张俊田为情报组组长。张俊田通过朋友关系派霍兆安到日本司令部当便衣队,派张学喷鼻香到防备队刘继春部当兵,张贵荣在仇敌门口摆烟酒摊。如仇敌出动,霍兆安、张学喷鼻香把信送给张贵荣,张贵荣再送到张家海转送部队。霍兆安、张学喷鼻香哀求我军写个通畅证,我给他俩每人写了一张。后来张学喷鼻香回张家海家结婚,张俊田夜晚给张学喷鼻香帮忙,被伪警长的父亲创造,伪警长知道后到阳谷日军司令部作了报告,张学喷鼻香、霍兆安被逮捕。随后日寇又派了两辆汽车载着五十余名日军去抓张俊田。张俊田见汽车进了村落,忙叫家属都跑到邻家。日寇到张家翻了两遍,没逮住人,张俊田百口就此流亡在外。张学喷鼻香、霍兆安被仇敌活埋。张俊田往后接张万岩任情报站第六分站站长,阳谷解放后,因家中无人退伍。张万岩同道升级到县基干队任排长,后又到团里任炮兵连连长,大军南下时阵亡。
我独立营被卫河支队改编日寇为挽救失落败局势,集结机器化妆备的五百多名日伪军向我们扫荡,并命令伪县长董政华借机扩大地盘,安设据点,建立伪区政权。他们在石佛建了伪区部,安了据点,郝超任伪区长;在郭屯也安了据点,住了三十多名日军和一个防备中队。董政华借日寇扫荡之机,向农人要人要枪,把伪防备大队扩大到七八百人,委任城东马庄刘继春为大队副。我队转移到聊、阳、阿边区打游击,派骑兵连和小部兵力到县城附近活动,夜间打击仇敌。仇敌不知我军实力,扫荡十余天就停滞并撤回城里。由于我军不断袭扰,安乐镇据点未能安上。我主力部队又回到县内活动,对外出抢粮的伪军给以打击。
1940年9月,卫河支队来阳谷活动,司令员邢仁甫与四军分区首长杨劲和县委研究,叫阳谷独立营升级。我们接命令后,全营干部战士都表示赞许。卫河支队和独立营全体干部会了餐。不几天,卫河支队关照独立营在东阿油坊村落凑集。我们到油坊后,卫河支队把独立营逼迫改编了。为了叫在县城附近实行任务的骑兵连同时接管改编,他们又派我和张新吾以及五连连长刘宝敬、副连长李春坦、排长李梦来等回来调集骑兵连去。骑兵连长王希雷不满卫河支队的这种逼迫行动,夜间在刘胡同打了一阵枪,即拉走投敌了。我和张新吾、辅导员李春鸿、文化干事吴新华等12人则连续抗日游击活动。因逼迫改编独立营,卫河支队司令邢仁甫、四军分区政委杨劲、县委布告赵姚、县长齐南峰等犯了政策性的缺点。邢仁甫、杨劲、齐南峰分别调走,赵姚降为阳谷县公安局长。邢仁甫调到渤海军区独立旅,后叛变投敌,在天津被我们逮住,枪毙在德州了。
敌伪到处安设据点,我军在困难中坚持斗争1940年冬天,青纱账没有了,我们的部队被改编,日伪乘机向我根据地进攻,并到处安设据点。安乐镇、七级、阿城、古柳树据点,各住伪军一个中队和日军一个小队,日伪分设,不在一起。周庄、张楼、张富安、南仓上等据点也都设有伪区长,伪区团七八十人。伪区长有张万言(大汉奸张景凤之子)、武子才、吕继全、李序寅、岳子敬、郝超。伪防备大队和伪区部在日寇合营下迅速扩大,达到三千多人。日伪又以划片分割的办法,强制群众挖宽4米、深4米的封锁沟。在主要的交通路口都设有堡垒,以监视和限定我军行动。在郭屯封锁沟上,董政华亲笔写了“新民沟足治共匪之去世命”的牌子。仇敌梦想把我军和抗日政权一口吃掉。阳谷形势恶化起来。
这时,徐翼调任阳谷抗日县长,靖浩然为县委布告,杨钦副布告。王子奎为基干大队副。这个大队部有一个中队,约七十余人,警卫连百余人,共有步枪150支。这时,四军分区刘志远司令员带二大队岳舜卿来到薛庄,关照我和张新吾归队。我们到了薛庄,刘司令员解释了逼迫改编独立营的缺点,派我去军区教导队学习。1941年3月,我学习期满后,接替王子奎同道任基干大队副(王调东阿县抗日大队),政委是张健民,副政委王良。不久,相继建立了二、三、四、六、十、十一等抗日区政权和区队(三区区长是原有的,各区长和区队副名单附后)。三区、二区区队各有七八十人,别的三五十人不等。我大队也扩大到两个连,约二百余人。对敌斗争开始了新的一页。
我军在吃穿、武器弹药极度困难的情形下,依赖群众战胜困难,和仇敌展开了反蚕食的斗争。我们早晚行军,住在据点附近,封锁。如果据点伪军进入我军驻地,我们就吃掉他。对封锁沟路口的堡垒,我们的敌工部利用各种办法进行政治争取。对去世硬分子,则采纳便衣短枪捕捉,就地枪毙。经由一段韶光的事情,多数堡垒被争取过来,与我敌工职员拉上了关系。我军和事情职员通过堡垒路口,他们不敢管了;鬼子扫荡时,我们的事情职员乃至可在据点内躲避,他们还用饭茶招待。我们则担保他们的人身安全。大部队通过封锁沟时,则采纳铁锨和三齿锻破口的办法,等天明仇敌创造时,我军已石沉年夜海了。
1941年秋,正在仇敌感到我抗日武装棘手的时候,鲁西剿共司令赵长显(外号赵二虎)、郎司令,组织当地洪五申、陈广新等十几个民团约二千人,又在七级、阿城至张秋一带安设据点,企图把我们挤出来。阳谷环境更加恶化。我区队不武断分子姚宪章、十一区吴文德、四区杨文胜、六区田庆海等区队副,先后带队投敌,八区长杨季昆(九都杨人,中共党员)被仇敌逮捕后也叛变了。那时,阳谷地区只有七个村落我军能住,我大队和县政府及四个区被挤到张秋以南大路口、小路口、吴坝、李坝一带,与张秋县抗日独立营营长杨朝炳和八团合营活动。1941年年底,我们的军队和抗日县政府拉到了聊、阳、莘边界墨城集过年,三区区长王筱湖给送去了猪肉和其他过年的东西。
1943年5月,杨季昆被董政华派到郭屯东于庄安据点。我抗日县长岳舜卿写信争取他。杨复书说,咱们各事其主,只有沙场相会,不能屈膝降服佩服。我军乘于庄据点未安好,开始攻打,不到两个小时打开,捉住杨季昆枪决了。
建起情报站和敌工站1942年2月,徐翼调任军分区副司令员,岳舜卿调阳谷任抗日县长。3月我由军分区第一基干大队副调任分区情报参谋,我三弟春俄接任大队副。
不久,我们建起了三处情报总站(齐禹、茌平、博平三县边区建总站两处,聊、阳、阿边区建总站一处),各县均建立了支站。各区建了情报分站,阳谷县支站站长是王月盈,后是我四弟春鸿,辅导员是李景。每站设情报员三人、文书一人,卖力外线情报。尔后又成立了敌工站,冯子肃、谷寿祯任正副站长,卖力内线事情,为我军瓦解和打击仇敌供应了可靠的担保。谷寿祯同道打入了鲁西剿共司令部独立营长王培谦驻守的于庄据点,不久该部投了我们的基干大队,编为一中队,薛长康同道任中队长。我基干大队发展很快,不到三个月,由一个中队一百人发展到三个中队三百多人。
冲破日寇大扫荡日寇为消灭我军有生力量,于1942年9月27日对我冀鲁豫边区开始大扫荡。徐翼带领一个营驻阳谷孙楼。据情报员报告,聊城、寿张、阳谷城内都增加了大量仇敌,开始向我根据地扫荡。徐翼同道率队跳出了仇敌包围圈到杨窑宿营,阳谷县抗日政府和基千大队到吴庄宿营,则适值跳到日寇包围圈内。日寇以班为单位,每班一挺机枪,打着小膏药旗,从大圈向小圈压缩。我军对反扫荡缺少履历,我大队在东阿过黄河到银山,又跳到仇敌埋伏的重兵圈内。仇敌用轻重机枪和大炮集中向我军扫射,我基干大队被打散,伤亡30余人。中队长张科嘴部被子弹穿透,和公安局长张靖宇、法律科长李玉峰等被仇敌俘去,县长岳舜卿、大队副李春俄、政委张健民跑了出来,副政委王良肩部被打穿,跑到汤洼张大外家被掩护起来,养伤一个多月(王良同道现任遵义军分区政委,与汤洼房东还有通信)。5天往后,我们网络失落散战士五十余人,捐躯的收尸掩埋,受伤的找地方养伤,别的的都跑回家去。是以次军事失落利,大队副李春俄调任军分区特务连连长,政委张健民调训。月余之后,张科和张靖宇等同道在济南冲破仇敌监狱跑了回来。
李春俄于1943年在军分区三团任作战参谋,改名李仑。该团后被调到延安,编入王震旅。1947年在保卫延安战役中捐躯,时任团参谋长兼一营营长,年仅27岁。
1942年10月,上级又派来林路任大队副,苏超任政委。除原大队剩余战士外,又升级了三个区队,成立了基干大队,下属两个中队,约二百余人。1943年3月由军分区一个营合营,县基干大队打下了簸箕柳据点,活捉了伪中队长,俘伪军70余人,缴获是非枪60余支。同年青纱帐时,我八团以三个连埋伏在阿城孙楼以西,以少数侦察职员把古柳树据点日寇35人、伪军二百余人引出,让过伪军,把日军引到包围圈内,二十余挺机抢一齐扫射。日军防守不及,被我击毙34名,只有一个叫小野的鬼子官跑回据点。小野发疯了,用自己的战刀刺杀伪军,把伪军轰出据点,然后吃醉酒用大盖枪把自己打去世了。这两次战斗,使我军军威大振。伪军在据点不敢出门,更加惶恐。除阿城据点李洪图执拗对抗外,多数据点都与我敌工站有了关系。1942年春,军分区三团住在七级井庄,也以侦察员把七级据点的日伪军一百五十余人引到崔庄以东,放过伪军,包围了32名日军,击毙28名,缴获枪20余支,子弹2000余发,轻机两挺,掷弹筒一个。
同年10月,日寇集中聊城、东阿、阳谷、莘县及济南一部分主力,在东阿小冯一带进行末了一次扫荡,包围了阳谷县抗日政府和基干大队。我同林路带一个中队冲出来,到了敌占区阳谷城附近的王胡同、郭海、杜庄暗藏;苏超同道率领的另一个中队被致人打垮,苏超化妆暗藏,岳舜卿县长暗藏在崔庄。我军政职员和群众被仇敌俘去约八十余人,均用铁丝穿透胳膊,用汽车载到济南埋了。专署民政科乌亚乌、县委宣扬部长张冠军,被仇敌枪杀在小冯附近的沙堆下。我们的事情职员周四嫂也被吓疯了。言念及此,悲痛万分。至此,仇敌向我进攻结束,相持段开始。
日寇为了搪塞太平洋战役,绝大部主力调走,每县只剩下少量日军。阳谷一个日寇班长外号“大胡子”的任伪县府顾问。仇敌已无法再集结兵力向我扫荡,伪军再多也不是我军对手。伪地方政府感到无法坚持,请示伪中心汪精卫派正规军支持,阳谷派来治安军一个团,约千余人。治安军每连约百人,武力配备除每人一条步枪外,还配有轻机枪三挺,每营配有重机枪连和迫击炮连,火力较强。这是1944年的事。同年四月,我军三团约三百余人,住在阿城亓庄。我军初次和治安军作战,仇敌散兵群进攻较迅速,我们对仇敌的战斗力还不理解,退出了亓庄。仇敌进距亓庄约百米后,卧倒不敢提高。我们创造仇敌的弱点,派逐一个连向敌后包围,两个连对敌发起进攻。仇敌被我前后夹击,狼狈兔脱。
董政华两次险些被获1941年2月,日伪军五百余人到郭魏陈一带抢粮。军分区接到情报后,即由政委石新安率一个营从迟桥出发,急行军至阳谷李炉村落宿营。早8时董政华和日寇先头部队将至郭魏陈村落南,被我军拦腰截断。我军以手榴弹、刺刀勇猛冲杀,约战一个小时,仇敌不支,向西南狼狈兔脱。董政华马被打去世,人险些被获。这次战斗毙敌三十余,缴获轻机一挺,步枪二十余支,其他军用品逐一部。
1943年春,我县大队、县政府和军分区一个营住在王堤口一带,董政华合营日军约五百余人去劫掠,被我军包围。激战一个小时,仇敌溃退了。我军乘胜追击,董政华险些被获,击毙敌23人,缴获是非枪二十余支,其他胜利品一部。
孙家庄被剿共队包围1943年3月,六区区长屠士奇(编者按:当作涂世镇)、肃托时被行署公安局速去枪毙。六区系敌占区,距县城很近,区长不好派。当六区长首先得敢当,还要社会关系多,到处有掩护,才不致发生危险。组织上让我选择个能任六区区长的人。我考虑迷魂阵秦家海张金榜能胜任,便带领刘春、张新吾、李春鸿去动员他。因是敌占区,目标大,我把张新吾、李春鸿留在孙家庄孙继雪家,与刘春二人到张金榜家。张未谢绝,只说:“我到关外卖趟皮条回来干。”我说:“您去吧,我与您饯饯行。”第二天清晨,我派人去赵家海买酒菜。不一会,孙家庄孙继雪的家被剿共队包围,有七十余人,每人都两支是非枪。开始有7个仇敌闯进孙继雪院内,张新吾、李春鸿听到狗咬声忙起来站在屋门前。仇敌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张、李二人答:“是八路军。”喊声“冲呀”就打响了。仇敌被打了出去,包围着院子不敢再进。我与刘春在张金榜家听到枪声忙往外出,张用手拉住说:“您从我大门出去,我的家就没有啦。”我们从张家后园子跳出,见未被包围,我命令刘春从西向东打,我从北向南打,把张新吾、李春鸿接出来。我们打到孙家院后,因都穿便衣,仇敌先只认为是他们的人。打到仇敌跟前,喊了声:“冲啊!
”仇敌一看不好,全部向西跑去,我们也未远追。到了孙家北屋,只见张、李的帽子、手巾,未见有人。到街上问了问,群众说二人已翻墙从西头走了,我们也放了心。仇敌跑时丢下了几辆自行车,刘春骑着一辆,推着一辆,我骑着一辆,奔胡家那里去了。与张、李二人会合后,谈了打包围的经由,四人都大笑起来。
1943年7月,我三团住罗家海。据报,赵家海来了一部分仇敌,情形不明。我与四弟春鸿自报奋勇去弄清情形。到了赵家海附近,查明原来是齐子修的独立旅布如良、布如标、丁福堂、刘宝敬等,因与日军发生冲突,被迫跑到赵家海来,现在还怕八路军打。我们到了赵家海,找到刘宝敬、布如标,他俩说:“您可来了,我们正想法派人去找您,请您关照八路军不要打我们,早晚我们这部分人归八路军。”我考虑他们不是至心,想把他们全部消灭,便把他们十大首领头子集中在陈玉厚院内一块会谈。我说:“八路大军住的还远,要想叫不打你们,我得写信关照我们的军队。”他们相信我,赞许我写信。我将从哪里进等情形写明,派春鸿送到罗家海交给团长谭光汉和政委苏超。军队由春鸿领路急行军半个小时到了赵家海,从西头冲进来。听到机枪响,我说是鬼子,他们也认为是鬼子,都未敢回自己的部队,出院向玉米地跑了。我军只差40米未抓获他们。仇敌没了头,乱成一团,被我军打散。我军俘敌六十余人,缴马三十余匹,是非枪52支。后来,仇敌在李家庄围子,凑集残余力量约三百余人,向赵家海以东村落落报复。仇敌知道是我弄的鬼,扬言要剿我的家,实在我百口早已流亡。我发动姜家楼、石狮子、冯家楼20个村落落的群众和仇敌相持打了半月韶光,并叫群众宣扬,说八路军大部队要来消灭李家庄的残匪。仇敌吓跑了,投阳谷的投阳谷,余者拉走当了强盗。
1944年3月,治安军一个团从阳谷回聊城。得到情报后,我大队及军分区一个营夜间住到任岩寨,早饭后埋伏在聊阳公路东侧。当仇敌来到鱼林赵附近向仇敌发出冲击,吸引了仇敌的主力部队。另派一个突击连,在鱼林赵掐了敌军后尾一个排,全部将他们俘虏,缴获轻机枪一挺,步枪三十余支,子弹七千余发。治安军被打去世打伤二十余名,别的兔脱。
打阿城据点1944年2月,日寇从阿城郝武楼据点调走后,由伪防备大队副李洪图率队二百余人接替。李洪图系济宁人,非常执拗,武断同我军为难刁难。李到阿城不久,即杀害了我二区财经助理员李皖民。军分区刘志远司令员认为该据点不除不利,即采纳了争取西据点、攻打东据点的办法。派敌工站长冯子肃对敌开展政治攻势,通过敌工关系和政治事情,西据点伪军全部投诚。东据点李洪图执拗与我军对抗,我军挖沟至据点楼下。因楼底下都是下的柏木桩,挖不动,不得已用棺材装上炸药轰炸,也未把楼轰倒,我军撤出。李洪图势单力孤,而后也逃到阳谷城里。至此,阿城光复。
1945年3月,李洪图又调安乐镇据点,他派伪军查抄肖家坑村落时,把我五区财助杨子良捕去,以解往阳谷审讯的名义,行至任岩寨村落西枪杀后又剖腹摘心。我带队赶到任岩寨劫救,杨子良同道已壮烈捐躯,李洪图也逃跑了。我动员群众将杨子良尸体运回掩埋了。
打张秋据点1944年5月,为了割断我六、八军分区之间的联系,伪治安军团长(第一任)赵××派一营(营长张某)约三百余人在张秋镇安设据点,常常四出劫掠,广大群众非常痛恨,哀求我军拔掉该据点。7月间,正是景象酷热阴雨连绵时令,我军区七团开始以轻重机枪向该据点进攻,打了个三进三出,终未打下,敌我各有伤亡。聊城、阳谷两处治安军约三千余人前来声援。我军区七团撤走。那天,我与林路带领大队打阳谷的声援。阳谷治安军攻上来一个排,还有伪防备队一个中队八十余人。我们埋伏好军队反击,把他两部分人压缩到郭魏陈小围子内包围,我军靠进围子投了一排子手榴弹,仇敌交了枪,全部被俘。缴获轻机一挺,步枪113支,子弹八千余发,手榴弹二百枚。我和林大队副带队向北撤走,行至孙家楼,忽然迅雷巨响,我们以为是仇敌的炮弹,卧倒在地,稍待少焉知道是雷声,我们二人又大笑起来,接着大雨倾盆而下。路上遇着二团,团政委王克寇同道说,聊城援敌到达张楼住下了,他们尾追至孙家楼,仇敌尚有一个连未走。是夜阴天,天很黑,军队到敌军住的院内,仇敌只说是自己人,措手不及,全部被俘,缴获马大盖七十余枝,轻机枪二挺,子弹万余发。
端掉石门宋和鱼林赵据点1944年下半年,日军大部兵力调到太平洋对美国作战,府县城只留下个别日军支持局势。治安军战斗力不强,又内部抵牾,为保持个人势力,互不增援。各县伪防备队、各区据点伪区团人数不少,但战斗力很弱。各据点风声鹤戾,草木皆兵,有的堡垒撤走,据点放弃。如七级据点怕我军攻打,偷偷撤走,七级至此全部解放。我们的根据地逐步扩大,公民欢心鼓舞,各区事情职员发动群众平封锁沟,我军开始反攻了。
7月一天下午4点,我带领5个战士,化妆成伪便衣队闯进石门宋堡垒,伪军正在打牌。我们喊了声:“别动,缴枪不杀!
”伪军说:“闹什么?”我们说:“我们是八路军。谁给你们开玩笑!
”伪军12人(一个班)才举手屈膝降服佩服。鱼林赵据点有一个我村落名叫张代的在里边当伪军,也同我们拉上了关系。夜间,张代开门放下吊桥,把我小部队引进去,伪军还在熟睡,老窝被全部端掉,纵火烧了。这两个堡垒共缴获步枪22枝,短枪两枝,子弹二千发,手榴弹50枚。
1944年10月,刘继春带伪军五百余人,内有骑兵25人,操持打击我三区队。为了弄清情形,我带领4名通讯员深入到小迷阵。为了缩小目标,我和刘春暗藏在孙文礼家,其他3人分住到公路东付唐。第二天清晨5点,我和刘春到我村落大迷阵,被在我村落住丈人家的特务翟玉明瞥见。翟去城里报告,在五里庙正遇上刘继春的大队,便报告了我的情形。刘继春率队跑步进发包围了我村落。我村落李春清大哥向我报告仇敌已把我包围,要我赶紧走。我俩闻报出院向北,行至街里,敌骑兵从村落北头进来。我们开枪将敌入打下马来,便向赵堂方向大步走去。经由赵堂、宁仓、徐良府,前有骑兵堵截,后有步兵尾追,一起被仇敌包围六次,都又冲出。至徐良府路沟里又被敌骑兵堵住,刘春腿部挂花,我掩护他出了路沟。走至该村落石碑前,又有仇敌在前面截住,被我打散。我叫刘春暗藏在徐良府中街,我向东冲去,至村落东头,也暗藏在尹士珍(我地下事情职员)家后院半间小黑屋内草苫子后边,并找了一把三个齿的粪叉子,准备与仇敌拼去世。仇敌到院翻了两次,但未翻小屋,我幸脱险。仇敌撤走约二十分钟,我即又回到我村落。刘春被仇敌俘虏,缴去匣枪一枝。仇敌又从城里派了一个中队的兵力来解刘春同道。当时,我村落准备救出刘春同道,因只有两发匣枪子弹,无力战斗,急得我火冒万丈,只有看着自己的同道被仇敌解走,随后,我独身只身一人奔赵家海去了。仇敌把刘春解到阳谷城里,叫年夜夫给他治伤,很好优待,并劝他屈膝降服佩服。刘春同道说:“头可断,血可流,共产党的志气不可丢!
我在你们手里,愿杀就杀!
向你们这些卖国贼屈膝降服佩服—一你们去世了心吧,绝不可能!
”因刘春是个通讯员,加之我的营救,二十多天后就放回来了。
1944年春,我二弟李春岳回家,被翟玉明查清报告了刘继春,刘派了一个中队把我二弟捕去。当日,我情报六分站向我报告了情形,我经由再三考虑,认为汉奸头目都是有钱户,一怕事,二怕去世,怕抓家属,三爱财;捉住他们这三个弱点,决定以笔战的方法向仇敌进攻,便立即向组织回报了自己的想法。经批准,向伪区长等汉奸头目发了8封信,施行了恫吓。信的紧张内容是:一、解释了八路军的政策从来不危害仇敌家属;二、八路军不怕抓,不怕杀;三、抓家属是你们引起的;四、我的家属在5天以内你们要杀掉,如不杀掉5天往后把你们家属全部抓走。这个办法还真灵。伪区长开会作了研究剖析,然后集中去找伪县长董政华说:李程九能争取,别人不好出去给他送信,他弟弟李春岳现在我们手里,最好让他弟弟送信把李程九争取过来。董政华听了这些伪区长的话,写了篇32页的长信,警察局长曹洪彦也写了一封三十多页,以宴客的办法把我二弟叫去。吃喝后,把信交我二弟送出给我。我看后交给军分区胡政委,由他起草写了复书。董政华、曹洪彦接信见抱负破灭,从此再不来信了。
董政华在阳谷反共有功,1944年秋被提升为烟台道尹。省派来伪县长朱璞如,韶光不长,朱被调走。又派来伪县长牛占成,不到7个月又调走了。末了一个伪县长是王润九,打开阳谷城被我们俘虏。
枪打特务翟玉明翟玉明是阳谷城内西南园人,他岳父高星臣与我同村落。翟自幼当强盗,而后千了剿共特务队,去世心塌地为敌效力,专与我军为难刁难,多次报告我军活动地址和情形,光报告我就有数次。我们决定把翟除掉。侦知翟玉明常常去焦家海东围子他仁兄弟刘二虎家(因与刘妻通奸)。1944年春某天我带手枪队20人,埋伏在城北郭庄。早饭后,翟玉明由东焦进城,途经郭庄西头,被我手枪队张万岩同道创造,当即尾跟,至谷庄用三把匣枪第一枪打中翟胸,第二枪打在其头部,翟玉明栽倒在地,鲜血流出,并流出来同脑筋一样的东西。张万岩只说是脑筋被打出来,认定翟玉明已去世无疑。陈广增同道跟上,说再打一枪。万岩同道说,脑筋都打出来了,一定不会活的,子弹不好买,不要再打他了。张、陈二人走出不到二百米,翟玉明起来就跑,跑出不到三十米又栽倒了。
城里仇敌闻枪声立时接出。我整队到我村落召开了个群众会,解释枪打翟玉明的缘故原由,就回赵家海一带去了。原来翟玉明被打两枪并未伤及心脏和脑筋,他清晨在焦家海刘二虎家喝的粉浆糊涂从口中吐出与血混在一起,张万岩同道误认为脑筋被打出来。翟玉明不到五十天的韶光医好了伤,又带着8名特务各佩匣枪至张家海速捕了我情报员张俊田同道,用棍子拷问我和张万岩家属的住址,准备逮去与张俊田一块枪毙。翟把张俊田捆起来带到唐庄(付唐),由两个人看着在大路上期待,别的6名特务进了唐立朝的家。唐立朝的侄唐玉明正在屋内睡觉,被仇敌一枪打去世。那天我正在唐庄整站,隔着两条胡同,枪响打去世人,我们并未知道。午饭是请张万岩爱人擀的绿豆面条,溘然跑进一个小孩向我报告,说张俊田在路上,有两个人持枪看守他。我闻报即出胡同,看守张俊田的这两名特务问我是干什么的,我答是老百姓,一壁从腰中取枪。个中有个叫唐天国的认识我,喊了声:“不好,是李程九在这里。”二人向张俊田打了两枪未打中,即向南跑了。我把张俊田绳子解开,他即随我们参加战斗了。枪响后跟我的人都出来了,我命令张万岩向南追那两名特务。唐玉明的父亲在他大门外与我们使眼色,说家里还有人。话未落地,仇敌从大门里向我射击。我喊声“冲啊”,仇敌跑了。我带领5个通讯员追至杜家庄,王子仪据点的仇敌接了出来。由于唐庄是敌占区,离城近,不便久战,我们撤回,仇敌未敢追,我们凑集回到根据地。我们刚走,城里的特务队长王宝乾(石门宋鲁坊人)带队增援,抢了群众粮食数车,包袱多个,撤回城里。这次战斗我无丢失,军威大振。
打去世特务刘二虎刘二虎名刘根学,东焦海人,这天寇司令部探子。1943年他曾两次带领鬼子六十余人,全副武装乘汽车到秦家海抓我们的区长张金榜同道,幸张金榜道路熟未捉住。我曾利用关系争取他,但未争取过来。日寇调走后,刘又给治安军作侦查,武断与我军为敌。为此,组织上决定把刘除掉,派我带领5名同道各带匣枪至杜庄潜伏。这天小迷阵集,杜家庄布怀明赶集回家对我说,刘二虎在迷阵赶集哩。布是无心说,我是有心听,随派李清奇、刘春二人速去迷阵集上,适值正遇上刘二虎。刘春上去抓他,刘二虎说:“我是城里的探子。”刘春说:“我们是城里探子。你是城里探子,有证明吗?”刘二虎在腰里拿出了证明。刘春说:“咱们都是城里的,一块走吧。”刘二虎要去王子仪据点,刘春说:“咱们向东去吧。”刘二虎害怕了,大哭起来,哀求说:“不要打去世我,叫我咋办就咋办。”刘春、李清奇把刘二虎带到唐庄高粱地里枪毙了。刘二虎本系李清奇的舅,李清奇看到刘二虎未去世,说:“舅呀,舅呀,我再给您一枪吧。”照刘二虎头上打了一枪,刘气绝而亡。
革除特务“赛貂蝉”“赛貂蝉”本是仇敌派出来的女特务,原是伪警察局长葛传祥的女人,长得很俊秀,人称“赛貂蝉”。她丈夫去世后,受了特务训,后派到外家董家营住,常常赶赵家海集,专门勾引我军人员。对“赛貂蝉”的情形理解后,我派李清奇同道靠近她。“赛貂蝉”把李清奇引到家,先做好吃头给李清奇吃,然后领导李清奇。“赛貂蝉”问李清奇:“你有爱人吗?”清奇说:“穷八路哪里来的老婆?”“赛貂蝉”说:“您要不嫌我,咱两个结婚好吗?”清奇答应说:“求之不得,但我的领导可能不同意。”“赛貂蝉”说:“你的领导不同意好说。我有小麦三千斤,款二千元,你带着匣枪我们两个去城里,最低受奖二千元。这样,我们两个有小麦三千斤,现金四千元,能坚持半辈子生活。”并进一步说:“您知道,谁打去世李程九赏金票二万元,这样我两个就能坚持一辈子的好生活。”李清奇对我回报了“赛貂蝉”这些企图,我们研究决定把她革除。第二天晚上,我带领3名同道至董家营“赛貂蝉”住处,敲了三下后墙,“赛貂蝉”开了门。她见是我们非常害怕,我向她问明了李清奇回报的情形,“赛貂蝉”招供不讳,便把她当即处决了。
巧取周庄伪据点周庄伪据点属二区。伪区长武子才,系城西武庄人,此人很狡猾,轻易不在周庄据点,却常常住在阳谷城里,由区团副卢其祥(外号黑头)住该据点。据点墙高一丈五尺,壕宽深各4米旁边,设有吊桥,住有伪军一百余人,是非枪八十余支,非常坚固,不易攻破。
1944年12月,林路和苏超同道升级后,调张致清任阳谷县大队副,胡泮生任副政委。县大队有两个连二百余人,后又从三区队升级一个中队,成了三个连。这时,我大队和三团都住闫楼姜家庙村落。三团政委布克和大队领导张致清、胡泮生等同道一起研究剖析,认为周庄离城近,有麻痹思想,城里伪军也随意马虎声援,为避免伤亡,强攻不如智取。先由我带领刘春、李清奇、张俊田、小杨六等4名通讯员,化妆成伪军特务样子容貌,由我们派入的伪乡丁胡龟龄同道携带面、肉,头前带领,五日天夕约4点到了据点,门前4个岗哨喊了声“立正敬礼”,放我们进去。刘春同道随之下了岗哨的枪,李清奇把守大门,以便打起来好出去。我带张俊田、小杨六进了据点找队长。恰好卢其祥进城有事,不在据点内。我们找着伪小队长孟广月说:“我是李程九,本日来办理你们这个据点。缴枪不杀,优待俘虏!
”孟广月吓得浑身筛糠。我命令他把伪军徒手凑集起来,孟广月照办了。伪军站好队,我喊了声“向左转一起步走”,把伪军开出据点门外向北墙东头凑集,并拉起吊桥,伪军一个人也不能出入。等三团和大队军队开到周家庄,把伪军带到三教寺,晚饭请伪军会了餐,由布克及胡泮生二位政委向伪军讲了话,愿留的当兵,愿走的发路费,结果走了一半,留下当兵的约五十余人。这次俘虏伪军102人,缴获是非枪八十余支,子弹二万余发,手榴弹二千余枚。
古柳树据点设在地主家,内有堂楼3间,平房30余间,院子宽阔,围子高大,有两道围壕。壕深约一丈三尺,壕底安设两头尖的木桩,人掉在壕里就会被木概穿透。为防我军攻打时好靠近,据点周围一百余米的民房全部拆除。1945年2月,为扫平城外据点,我六军分区刘志远司令员率领一、二两个团攻打古柳树、朱庄两个据点。古柳树守据点的是伪防备队中队长张子刚,约一百余人,枪支完好,仗恃墙高壕深,围子坚固,量我军不易攻破,不听我军劝告。二团四连在轻重机枪掩护下发起强攻,刘司令员站在据点壕沿上指挥,左手受伤。不到两个小时据点被攻破,张子刚和伪军全部被俘虏。缴获是非枪百余支,子弹万余发,手榴弹三千余枚。张子刚被押出据点,群众都拿剪子、刀子向他刺去,张子刚退到壕边掉到壕里,被木桩穿透胸部,去世在壕下。
五打朱家庄,活捉孟宪章伪八区区长孟宪章系阳谷城里南街人,在家礼二十二辈,认识人较多。孟与阳谷的国民党抵牾较大。我1937年由鲁南回阳谷做抗日活动时,孟宪章正被国民党押在监狱里。经人先容说孟宪章这个人能够拉枪拉人,组织起来做抗日事情。那时还是韩复集派的县长杨霁峰,我找杨霁峰提出来说,孟宪章在抗日时还是有用的,请把孟宪章放出来,组织军队抗战为好。杨霁峰将孟放出来了。开始,孟宪章去莘县西争取过有三百人的强盗宋继成,未争取过来,又同我去薛家庄动员孙雅亭拉起来有二十八条枪。而后又动员组织布永言拉起了千余人,有是非枪千余支。范筑先把布收编为十九支队,以布永言为司令,孟宪章为参谋长。孟宪章身躯笨重,当参谋长跟不上部队,范司令又调他到司令部被服厂任厂长。1938年10月聊城失落守,孟宪章跑到济南开旅社。这是孟宪章前一段的历史。
1941年孟宪章从济南回来,当了汉奸八区区长,在朱家庄东头地主李守正大院安设了据点,住伪军八十余人,枪支俱全。据点很坚固,有北楼五间、东楼三间,墙高二丈,院有大墙,沟深一丈五尺,沟外设有鹿尝,四不靠邻,很难靠近,不易攻破。我带军队曾经打过四次都未打开。1941年春,我们把榆树当中挖空装上土药和秤砣,用大车拉到朱庄据点西边,夜间喊话要孟屈膝降服佩服。孟不听,我们就开炮了。炮响后,把榆木大炮炸飞了,未打成。第二次,用铁佛砣土火炮装土药,冯子胥造的茶碗大的木把炮拾炮弹,夜间去打朱家庄,炮弹打过了,未落在据点内,又未打成,把军队撤回根据地大杨庄。1942年环境恶化,我们部队活动困难,我曾利用关系找孟宪章会谈。据点内只准我一个人进,刘春在我地下关系张景亮家等我。伪军排队站在吊桥以外,真是弓上弦,刀出鞘。我进吊桥后,孟宪章在门洞里等我,还有十一支匣枪警卫。我与孟见面后,被领进北楼他住室,我把枪放在铺上,他的警卫撤走了,我们开始会谈。我说当汉奸没有好了局,将来我军必胜,日寇必败,您要留出路。孟活动了。我提出我们个别人在紧张时来朱庄据点不要管,孟答应了。那时刚过旧历年,吃了他一顿韭黄水饺,他以点心两盒、茶叶一瓶送我出来。后来,我二区区长袁新斋在仇敌扫荡时住到朱家庄街里,安全无事。而后袁新斋同道在朱家庄征公粮,用大车往外拉。伪县长董政华知道后,说孟宪章通八路,要抓孟宪章,往后孟宪章变坏了。
1945年2月,军分区刘司令带一团主攻朱家庄,二团打聊城的声援,大队打阳谷的声援。上午8时,以轻重机枪、平射迫击炮作掩护,开始发起进攻。三次攻击,突击连伤一个排,迫击炮打燃据点内屋子多间,浓烟四起。炮弹打完了,据点北楼尚未打开,聊城援军已到安乐镇。司令部首长研究撤退,我也参加了,并提出:一、据点屋子已被打燃,仇敌错愕失落措;二、我们有两路打援军的军队;三、我们打不下,仇敌更猖獗,老百姓吃不消;四、我们可以用政治争取的办法使仇敌缴枪。首长赞许了我的见地。我派通信员去刘庄把郑云泽(与孟有关系)请来,我们二人进围子喊话,仇敌不打枪了。我们要找孟发言。孟身体胖,上不来楼,孟派代表杨寿山到楼上与我们谈。我们解释了八路军的政策优待俘虏,交枪不杀,我与郑作保。孟赞许了,把军队全部拉出来交枪屈膝降服佩服,我领着孟见了刘司令员,把孟带到薛家庄司令部。首长请吃午饭我作陪,其他伪军按优待政策终结回家。这次战斗,俘虏伪军85名,缴获是非枪87枝,子弹万余发,手榴弹二千余枚,为群众除掉一大害。
打开阳谷城阳谷城被仇敌霸占6年之久。城内住着重兵,除阳谷伪军三四千人外,还有朝城伪县长刘金岭和寿张伪县长各有伪军数百,常常四出劫掠烧杀,附近几个县的广大公民非常痛恨这些仇敌,哀求我军早日拔掉这个大据点。1945年旧历六月十三日,我冀鲁豫军区曾思玉司令员,率领一个纵队约五千人,除留一个团的兵力防备聊城打声援外,配有大炮、轻重机枪自东北城角发起攻击,炮声隆隆,机枪哒哒,响成一片。冲锋三次,均被仇敌反击回来。第四次冲上去一个排,延伸至东城门楼,又遇仇敌反冲锋,我军排长抱着机枪,从东城门楼上跳下,机枪摔坏,人也捐躯了。为此,我军改变了战术,在城东北角佯攻,吸引住仇敌重兵,却从城西北角攻进城内。仇敌创造我军进城,刘继春率领伪防备大队二千余人撤回他的城内据点。治安军团长张玉环,带该团八百余人同我军拼杀,在苦奶奶庙前去返打了三个回合。治安军伤六百余人,张玉环率残部退入他的据点范家私邸恪守,梦想负隅顽抗。我军盘踞了天主教堂制高点,向敌据点内射击,并喊话进行政治争取。张玉环一看不好,把他母亲、老婆、孩子集中在一起,全部用匣枪打去世,他自己也自尽了。结果拿下据点时,俘虏治安军72人,别的全部被我击毙。我敌工部利用王耀一的关系,使刘继春部全部投诚。阳谷城至此收复。这次战役,俘伪县长王润九、日本顾问“大胡子”和伪政府职员全部,俘伪军二千余人、治安军72人,缴获迫击炮6门、轻重机枪29挺。城外据点看到大势已去,也全部屈膝降服佩服。全县广大群众杀猪宰羊慰劳我军,敲锣打鼓庆祝解放。
回顾抗战期间,我军广大干部和战士同甘共苦,冲锋在前,不怕捐躯。仅我知道,在沙场上捐躯的团级干部就有徐翼、齐南峰、林路、王克寇、刘克魁、赵刚、谭文朗等同道,营、连、排级干部及战士不下数百人。我们本日的和平幸福生活,是义士的头颅和鲜血换来的。
资料来源:
《阳谷文史集刊》(上)(1999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