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岳武穆满江红:遥望中原)”那是范例的儒将。吴和冯可谓生平的对手,两个人谁也不服谁,从一见面就互看不顺眼,实在那时候冯还救过吴,可是吴不买帐,彷佛前世的冤家一样。两个人还常常有一起做戏的雅兴,混成16旅时期,冯玉祥奉命援闽,结果在武穴发通电骂老段,曹锟做调人,催他赶紧去福建。结果冯玉祥就假装坠马把自己腿摔伤了,说什么也不走。曹锟和吴佩孚坐火车来看他,冯玉祥就架个拐杖上火车,曹锟安抚他,说不要去福建了,你到湘西去吧,我揭橥你当湘西镇守使。冯玉祥目的达到,笑眯眯的下了火车,吴佩孚探出头来叫:“你拐杖拉火车上了!
别装病了,快把常德、桃源拿下来吧!
”两人大笑而别。实际上两个人都是中国传统军人的精华,他们的军事才能,皆是脱胎于传统的中国社会,面向于传统的中国社会,但是都没有建立和掩护一支当代化国防军的能力,--那个时期,真正有这个能力的,只有中国第一军事家蒋百里将军,可惜,他又没有条件来施展自己的宏图。要老萨说,这三个人,堪称民国早期军事领域的龙(吴),虎(冯),凤(蒋)三杰--因此到三十年代往后,两个老对手都走向了衰落,把中国军事的舞台,让位给后起的国军和共军来。虽然北京政变冯玉祥的背后一击把他搞得窘迫不堪,吴大帅并没有气馁。看看他听到冯玉祥叛变的表现就能够理解他的勇气。当时直奉大战正酣,副官送来一电,大帅看完,满面红光,刷刷撕成几片,道:好,援军今晚就到,各路准备总攻!
会一散就带上八百卫队穿山越岭,南遁了--电报告诉他冯玉祥已经叛变,正在向他的指挥部猛扑过来。国民军摸到了屁股上还能如此从容,可谓统帅风姿不让三国陆逊。吴乘坐铁甲列车连夜南撤,他可不认为自己是走麦城,他知道北京这利益所必定是一山难容二虎,何况是一群呢。大帅沉着自若的退到了鸡公山。这鸡公山风光奇丽,山林宁静,恰好教化一段韶光,吴大帅在这里闭门读书,还写了一块匾额“小桃源”--鸡公山对***来说是个有名的伤心地,十二年后第七军在这里端了日军医院和后勤部队,把“小桃源”变成了修罗场。现在的吴大帅对此当然一无所知,他只是看书,做诗,顺便坐山不雅观虎斗。转眼间直鲁联军就乱打成一团,奉系旧将张宗昌向吴大帅输款投诚--由于都是山东人,“山东人不打山东人”。吴下山重整旧部,一起上势如破竹,直抵长辛店。这时候大帅显示了他的为人--郭松龄叛变,张作霖父子举止失落措,奉系险些解体,吴取之已经轻而易举,但吴遐想到冯的背叛,将心比心,敕令停滞对奉张作战,且把他预先派到东北绥芬河抄张家老巢的部队也撤了回来,这一下子奉系顿时化敌为友,打冯玉祥的时候,两家跟亲兄弟似的。看到河南有机可乘,吴突杀回马枪,他的先锋官是民国名将靳云鹗,早说大帅长于将将,他是很少亲自出马的。象前面说的,国民军第二军在河南本来就趋于崩溃,基本没有抵抗,只有个蒋世济在信阳去世守。这人也是西北军中一个怪物,如果从影响来说,不应该写他,但是他的情形太个别,不写可惜。他的部队人数不多,演习也不好,可是军心十分稳定,缘故原由是此公在阵前大抽鸦片烟。蒋世济是大烟鬼中分外品种,人家越抽越瘦,他却越抽越胖,长一身烟膘,完备违反医学知识,而且让部下也抽。前方炮火连天,他却在战壕里和弟兄们沉着自若的互点烟枪,抽的不亦乐乎,还有一套奇怪的理论,比如“兔子不抽大烟,由于它三片嘴,衔不拢烟枪;王八和鳖不抽大烟,由于它侧不过肩膀。”这话通过冯玉祥一个朋友传给冯,让冯以为新鲜又啼笑皆非。这家伙的沉着也算出色,当兵的真服,去世取信阳三十多天,嫡系的军队几易主帅愣是打不进去,末了还是全省都归了吴佩孚,才解甲出降。吴特殊叮嘱让蒋到他的住处来好好赏赐“这条豪杰”--赏赐的,当然也是大烟了。这大概便是双枪兵的来历,后来双枪兵的徒子徒孙还有贵州的王家烈和四川的孙圃,前者学的不象,让老毛老蒋合资端掉,不去提他,这后者在武汉战役的时候和日军比武出了邪的,刚交火几分钟就全体跳出战壕猛冲,其实让以为中国兵只会去世守的日军开了眼界,措手不及的日本兵当然不明白孙圃也是迫不得已--再耗下去弟兄们烟瘾犯了就麻烦啦!
所谓得陇望蜀,吴佩孚也不例外,拿下河南就想吃羊肉泡馍了。大帅还是不自己出马,他想起了这位当过几天陕西省长的刘镇华来,结果便是西安的大围城。冯玉祥对刘镇华的老底儿非常清楚,知道此人没有斤两,但是刘的五弟刘茂恩长于用兵,不同平凡,既决定出兵,以少对多,指挥官的选择就颇为主要,冯指定的前敌总指挥,是原属国民军第二军的邓宝珊。他的两员副将,是孙良诚和吉鸿昌。这个配置,可谓极有心计。邓宝珊作总指挥,可以一举三得,第一,邓是国民二军的,这样任命可以表现对付胡景翼的老弟兄决无歧视,--三军的徐永昌投了阎锡山,冯可不愿意二军走这条路;第二,第二军的部队为了自己的总指挥,在解围战中,必出去世力;第三,邓宝珊足智多谋,大胆善战,也确实胜任这个职务。邓当年帮助冯打河南督军赵赒,曾经给冯深刻印象--他的部队打仗很年夜胆,但是不脱靖国军的民军习气,双方激战正酣,一声开饭,急速放下枪,一窝蜂的回来用饭,战壕里连个哨兵也没有,吃完了回去抄起枪来连续猛冲猛打。河南的北洋军被这一手闹的头大,不明虚实,哪敢进逼?孙良诚和吉鸿昌,是一对儿长期差错的熊虎之将。孙在甘肃帮助刘郁芬作战的时候堪称孤胆英雄,是西北军北伐中的头号猛将。他还是当时中国最出色的足球运动员之一,这个知道的人就少了,孙曾经领衔西北军足球队在南京和大学生足球队比武,互有胜负,其出色的脚法,到解放后李凤荣等足球前辈还有提及,当然,他们和孙比,又是子弟了。吉鸿昌,人称“吉大胆”,自己作了一只饭碗,撰刻“做官即不许发财”,掷地有声,后来由于领导抗日同盟军失落败,被国民党当局枪杀于北平陆军监狱,是西北军中两位最著名的***人之一--另一位是张自忠的帮手,红五军团军团长董振堂。这两个人差错,对敌众我寡,但我强敌弱的这次作战来说,实在是最得当的选择。还有一个主要的位置,便是援军中的政治部交给谁卖力,当然最好是深孚众望的刘伯坚出马,但是冯玉祥对刘伯坚太喜好了,这人胆大如斗,身先士卒,如果到前哨出了问题怎么办?老冯实在舍不得。恰好***又派了人来,看这个人文质彬彬的该当不会上去跟人拼刺刀,而且还是个矮子,就算是到了前哨,挨枪子的目标也小些。便是他了,老冯决定了,派这个叫邓希贤的到邓宝珊那里卖力政治部--老冯这个决定,差点儿断送了***的第三代领导层,邓希贤,后来的名字,就叫做邓小平。这一仗,是西北军值得骄傲的一战,刘镇华部加上新招的部队,达到十三万人,而西安城里城外的西北军,加在一起不过三,四万,竟然打的“镇嵩军”大败亏输,狼狈逃出潼关,11月,西安解围。刘镇华断港绝潢,末了只好自缚请降,投入冯玉祥门下,成了西北军的第八军。到这里,西北军已经站稳了关中,冯玉祥面向河南,出兵潼关--这一次,不再是军阀混战了,西北军,已经改变了名称,他们有了一个新的响亮的名字:国民革命军,这一次的出征,被写入了史册,融入中国近当代史上主要的一个情节--北伐战役。在这次战役中,西北军,达到了它辉煌的顶峰,也走向了他的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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